▶▶白布視角,第三人稱
▶▶可能有些oo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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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見到他,是在初中時,那場白鳥澤對上北川第一的比賽。他看著球場上的人活躍的打著那一顆顆高飛的球,從這一場,打到另一場;從這一邊的空中,飛到另一邊的空中。他看著球場上的他,眼裡盈滿憧憬,他像是被撒上金粉似的,閃閃發亮。
「我想去白鳥澤。」剎那,他脫口而出。連他自己都不確定為什麼會這麼衝動,就像墜入情網一樣,一見鍾情大概就是這麼一回事吧。
兩年過去,他如願以償地跟憧憬的他打了好幾場比賽,痛快地、以他最喜歡的方式贏得了好幾場比賽。但在最後的那一場,卻輸給了剛起飛的烏鴉們。不甘與難過,難得地體現在他的表情上。但牛島卻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似的,面色平淡。
他總是這樣的啊,穩重、面癱、呆若木雞、遲鈍--但白布是知道的,牛島前輩比誰都還要不甘、難過,只是他也知道的,牛島前輩比誰都清楚球場上有勝者,就有敗者。
他看到了,牛島那一瞬的不甘。
回到學校後,牛島還像平常人一樣,交代了許多事項,一個個講,對於後輩的照應,他比外表還要出乎意料的細心。
「白布,我們隊裡沒有不中用的攻手,好好利用資源,」他喊了他的名字,交代著最後的叮囑,「還有你的防守要練一練。」
他說,他說,他說。
原來他都有在好好看著,有好好看著我。
「是!!」忍住眼淚,也只能這麼回應他。
決定了--我要繼續替牛島前輩舉球--白布他,剎那間,在心裡默默地下定決心。
春高結束後,時間過得特別快。三年級的前輩們也馬上就要畢業了。這些日子裡,除了看春高的比賽影片、練球、讀書、玩,除此之外,似乎也就沒有了。想著要去詢問牛島前輩錄取了哪所大學,但還是遲遲不敢開口。總是錯過時機啊,不管是從別人那裡聽來,還是親自詢問他。
--明明已經決定了,要繼續為他舉球。
冬天,特別的冷,冷得沁入心骨。距離牛島前輩畢業也差沒幾天了,時間過得太快、太快了。還是沒能開口,他心不在焉地走在路上,心裡默默地想著該怎麼找機會開口問問牛島前輩大學的事情。
「大學還打排球嗎?」
「在哪間大學呢?」
「我也可以一起去嗎?我還想再與牛島前輩一起打球。」
--不管是哪一句都開不了口啊。
「白布,」
那是一個快要下起雪來的日子,冬天特別的寒冷,冷得沁入心骨。他臉頰通紅,或許在那黝黑的皮膚之上看不太出來,但確實被凍紅了些,像是待在那等了一陣子似的。他看著他,心裡卻還想著是不是幻覺?一直到他走近他為止。
「白布。」見到他在發呆,牛島又喊了一次他的名字。
「……啊,是!」愣了許久,他才後知後覺的應答。
「怎麼這麼晚才回家?」他關切地問,明明今日沒有練球的。
「……因為收拾東西慢了點。」因為實在是太煩惱了,腦中盡想著牛島前輩的事情,所以動作都變慢了。
「……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?」直接了當,他就是這樣的人。
「……」被嚇得說不出話來,他是怎麼知道的?什麼時候開始察覺的呢?
「沒有嗎?」他又問,歪著頭的他,看起來像是隻傻愣的大型犬。
「……那個--」
張著口卻說不出話來,牛島這是第一次看見他的後輩這樣慌亂的樣子,有點新鮮。
「如果沒有的話、那我有話要跟你說。」看見白布這般手足無措的樣子,他覺得有點可愛,嘴角微微的上揚,用著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角度彎曲著。
「你,要不要繼續為我舉球呢?」他說,夕陽照著他黝黑的皮膚,看起來更加的溫柔、甚至熾熱。
像是幻聽一般,白布張著嘴,呆若木雞似的,眼睛直愣愣的看著牛島。
牛島完全不懂為什麼這個後輩這麼不像平常精明的樣子,這麼的傻愣--雖然很可愛--但他是會擔心的。
「白布?」
「我喜歡牛島前輩--」絲毫沒有經過腦子思考,反射性的就直接蹦出這句話,過了幾秒鐘才發現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,白皙的臉上滿上了紅、又滿上了青。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的牛島,覺得眼前這個後輩真的可愛極了。
「對不起!我--」
「嗯。」他難得急著打斷別人的話,「大學也來幫我舉球吧,賢二郎。」
隨著語音落下的,是他掌心的溫度,停留在了白布的臉頰上。
「……是!」這是牛島第一次看見,白布紅著臉頰,靦腆的笑著。